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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再做一回您的學生

說到老師,你們會想到什麼?肯燃燒自己的蠟燭,辛勤耕耘的園丁,或是給予人光明的路燈?其實從一開始我同你們看法一樣,但是,有個人改變瞭我的這個看法。
記得初次見他,我們先聽到走廊傳來瞭越來越近的咳嗽聲,而後一個步履蹣跚的“老頭”走進瞭教室。這可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吶。
隻見他左手緊握著個舊茶杯,右手拿著本物理教材,胳膊下還夾著塊長木板。他站上講臺,環顧四周,隨後底氣十足地喊瞭聲:“上課!”
正是這個人,開啟瞭一群學子的物理新天地;正是這個人,培養瞭一群孩童的物理興趣;正是這個人,讓我們提筆想寫些什麼時卻濕瞭眼眶。
他是我的物理老師,常常嘀咕著嫌我們沒大沒小地叫他“老顧”!其實,私下裡大傢都叫他“顧熙鳳”。
別看他外表教條,要問我們最喜歡誰的課?不用說,當然是老顧的瞭。我們喜歡他講公式時一本正經地強調知識點但略帶方言的口音;我們喜歡他繪圖時專心致志地反復擦拭曲線但總得重畫的無奈;我們喜歡他批改作業時強壓怒火點評大傢的幽默。我們,都打心眼裡喜歡他。
說到繪圖,作為一名老師,他的繪圖水平簡直是剛入門。一條簡單的拋物線怎麼也畫不好,總得不斷擦拭直至他滿意。當他拿起和他年紀不相上下的繪圖工具時,我們的閑聊時間就要開始瞭,因為不超過3分鐘他肯定是畫不好的。台北靜電機租賃
可為何人人都對他贊不絕口,甚至可以忽略他的小缺點呢?因為聽他講課就好似在觀賞相聲表演。那聲音、那語調、那內容,變化多端,別提有多豐富瞭!講到興奮之處,老顧會用手指不住地輕敲黑板,笑到足以露出他的牙床。一節課結束,我們會軟磨硬泡讓他多講一道習題,他總笑嘻嘻地說:“下節課,等下節課,我再多講點更有意思的,你們保準不知道!”
幾百個日夜飛逝,從剛入學到快畢業;從新生到畢業生;從初識到熟知;從陌生到不舍,我們通過自己的努力與老顧對我們的幫助度過瞭快樂、充實又勞累的初中。
快要離開學校那天,每個人都對老顧心懷感激。大傢買瞭禮物爭先遞給他,他說:“我不要什麼禮物,孩子們,我喜歡這樣叫你們,我的年紀擺在這裡,教瞭多少學生記不清瞭,這麼多年,遇到多少困難數不過來瞭。人這一生,選擇瞭做什麼,踏實幹下去就好,不要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我最怕的,是我不論怎麼用心你們仍舊要浪費自己的青春,這段日子的苦算是結束瞭,新的世界將為你們打開,一定要好好努力,不要,不要辜負我這個老頭子對你們的期望。他撫摸著我們的頭,雙手有些顫抖。”台北靜電機出租
我忘不瞭離開的那天將我們一直送出學校很遠的老顧仍舊蹣跚的背影;忘不瞭他像個孩子似舍不得的樣子;忘不瞭他的幽默、他說過的話;忘不瞭他與我們相處的點點滴滴。
後來,我們相約去看望他,他的兒子早已把他接到外地去看病。原來,他的步履蹣跚、他繪圖時顫抖的手、他那離不開手的茶杯,都是因為幾年前生的病。聽他的鄰居說,他住院長達半年之久。我不清楚在醫院的每分每秒他是如何度過的,但我太瞭解他的性格瞭,他要盡快回到工作崗位上,因為他放不下他的“孩子們”。
就是有這麼一種人,他們不需要任何華麗辭藻的修飾,因為他們自身的光芒足以讓人敬佩!
我不知道何時能等到您說的下一節課,但我知道,若有那麼一天,您畫圖時,我們一定不會笑您,更不會偷偷閑聊,我會認真投入到您的課中,並在課後為您倒好喝藥的水,輕聲說:“顧老師,我想再做一回您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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